“等一下。”曲水甩开滦渊的手。
“怎么了?”滦渊疑惑。
“我不能就这么走了,我得回去。”曲水认真道。
“可是他们要的就是你,你回去不就是送货上门嘛。干嘛这么傻乎乎的。”滦渊不解。
“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回去,不然留他们岂不是很失败,因为自己使他们陷入危险。”曲水低下头,声音闷闷的。
“不用担心,老白他们很强的。他们官差办案都是如此,不会有问题的。”滦渊蹩脚的安慰。啊!老子第一次安慰人,安慰的真好。长老再也不用担心我不会说话了。滦渊差点被自己感动哭了。
曲水没有说话,反而转身就要跑。
“想跑去哪儿?”一道身影闪过,出现在两人面前。
我去,这么快的吗,老白呢?崔冥呢?救命啊!滦渊惊慌。
“师兄,有事冲着我来,与他无关。”曲水将滦渊护在身后。
滦渊看着曲水柔弱的后背,心思有些复杂。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被一个小姑娘保护了,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?
“呵,看来我是被小看了呢。”滦渊低着头,发出一声轻笑。
嗯?曲水疑惑,这人戏份怎么这么多。
“好歹我也是个神兽,怎么会一点本事都没有。”滦渊随手掏出一把扇子,向流觞扇去。
顿时一束火焰向流觞飞去,瞬间火焰将就流觞包围。
流觞掐指念诀,以流觞为单位的地方下起大雨,可出乎意料的是火并没有扑灭。
流觞眼神一凛,感到一丝不妙:“是我小看你了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滦渊眼神得意,如果有尾巴估计都要翘起来了,“这可是凤凰之火,雨水又怎么可能扑灭。”
扮猪吃老虎?厉害呀。曲水惊呆了。
“是吗?”流觞邪笑,变出了一把和滦渊拿把相似的扇子,随手一扇,火焰立刻改变了方向朝滦渊和曲水飞去。
我去,这不是青龙的法器吗,为毛会在他手里。滦渊不服,委屈了。
瞬间被火焰包围了的曲水没脾气了,扮猪吃老虎是假,猪倒是真的。不怕神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。想装作不认识肿么破。
“为什么你会有岐汕的扇子?”滦渊咬牙切齿。
“自然是他给我的,不然又怎么会有他的本命法器。”流觞好笑道。
“那个小气吧啦的臭虫子会给你不可能,这可是代表性命的。他就不怕被你害死吗。”滦渊不相信。
“无论你信不信,就是如此。”流觞说完又朝滦渊扇去。
“我去,臭不要脸,居然搞偷袭。”滦渊险险的躲过。
“这叫兵不厌诈,小子你还可有的学呢。”流觞笑道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曲水凑到滦渊身旁小声问道,“而且你还打不过他。”
“谁说的,我才不是打不过他。”滦渊死鸭子嘴硬,“我这只是让让他而已。”
“呵呵。”曲水一脸你看我信吗。
滦渊委屈,他这不是过得太安逸忘记了嘛,至于这样嘛。而且他还是神兽好吗,还是有点本事的。
“要不我们等老白他们过来?”滦渊提议。
“不行。”曲水立刻拒绝了。已经害他们这么惨了,不能在惨了。
“那现在怎么办?等死?”滦渊没好气道。
“流觞。”一个青衣男子从空中飞下。男子容貌昳丽,眼瞳也是令人惊异的青绿色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流觞不自在道。
男子勾了勾嘴角,端是温润如玉:“你拿了我的法器,我难道不应该拿回吗。”
滦渊看着岐汕咬碎牙龈,臭虫子,就会装。没看见人家小姑娘被迷的七荤八素的。
“呀,我这才发现滦渊你居然在这儿!”岐汕一脸惊讶。
呵呵,你表情不要这么假我还能信你。滦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岐汕。
“你家长老今个儿还上我那儿问你来着,没想到居然偷偷来人间和人家姑娘幽会来着。啊,我家小滦渊长大了,长老们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岐汕拿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鳄鱼泪。
“臭虫子,滚回你的洞府。要不是你把法器给了流觞,我们又怎会不敌。”滦渊咬牙切齿。不对啊,本命法器不是只有本人才可以用的嘛,为什么流觞可以用?
“呵呵,你这小鸟就是欠收拾。流觞替长老们教育一下你又怎么了。”岐汕嗤笑。
“青龙大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白墨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“是你啊,白墨。”岐汕眯起眼,显得有些不高兴。
“滦渊 自有长老来教训,怎么也不应该是你。”白墨怼道。
“老白。”滦渊感动地看着白墨。没想到老白这么够意思,好兄弟啊。
“虽然人傻了一点,疯了一点,但至少不会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和助纣为虐的事。”白墨勾了勾嘴角。
滦渊:(っ╥╯﹏╰╥c)没爱了。
“流觞是我道侣,作为夫君我自然是支持他的。”岐汕笑道。
白墨,滦渊,崔冥,曲水:∑(❍ฺд❍ฺlll)什么鬼?
流觞:(¬_¬)
现在是什么情况,道侣,是我们想的那种可以亲亲抱抱么么哒的那种吗。作为言情线男主白墨凌乱了。男人和男人居然可以。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四人面前展开。
“宝贝儿,玩开心了我们就回去。”岐汕搂住流觞的腰,当着四人的面在流觞嘴角吻过。
四个人表示画面太美,他们不敢看。
“想走是不可能的,必须给个交代。”白墨眼神一凛,冷漠地看着岐汕和流觞。
“行吧,你就和阎王说一切都是他们师父那个谁来着,不管了不重要,他做的。我家宝贝儿只是添油加醋了一把,我家宝贝儿这么可爱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。”岐汕完全把流觞摘除。
“他可是差点酿成大错啊。”滦渊大喊。
“你也说了是差点,也就是还没有。还没有你就嗓门这么大,从辈分来说他可是你大嫂。”岐汕瞪了滦渊一眼。
流觞:大嫂是个什么鬼,放过他吧。
“对啊,白墨你放过师兄吧。师父已经没了,我不想就这样失去师兄。”曲水也求情。
“啊?”白墨疑惑,“你师父逃了,算不上没了。”
“?!”曲水,流觞,滦渊吃惊。
“刚刚我们和他打斗,结果被他假死逃走了。我想着把他带回去也算有个交代。”白墨指着流觞道。
“想带走我夫人,我告诉你不可能。”岐汕闪身挡在流觞前面,一脸坚毅。
“岐汕你不要无理取闹。”滦渊气的跳脚。
“一人做事,一人当。你不必如此。”流觞推开岐汕,摇了摇头,“况且我只是救了你一命,这声夫人当不起。”
原来是一厢情愿啊。滦渊感慨。
“师兄。”曲水看着流觞眼中透着不忍。
就在这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氛中,一声嘶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。
“现在就是我大成之时。”
突然一阵阴风,曲水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,而她的胸口,汩汩鲜血不断流出,不消片刻变没了生息。
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,以至于其他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曲水死去。
阴风过后,一个黑影出现,赫然就是逃走了的兰引。